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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裡一直在思忖著要去異鄉工作的事情,對於要遠赴異鄉工作這件事情,我沒太多把握之外,又擔心自己種種預料的不幸或困窘之境:發生。所以一顆心是忐忑不安。

   看著鏡中的自己,想著自己的年齡,怎麼看好像都未必如實際年齡該有的成就或位階。莫名有著某種恐慌與焦慮,又像憑空一記飛來的巴掌扎實打在自己臉上的羞侮。我錯過什麼了嗎?或者該說,曾經我怎麼地不在意的事情,一旦放棄後,再想找尋回來,要花費多少力氣?人生又經得幾次這樣的浪費與虛擲?我看清了什麼嗎?我仍在霧裡摸索和繼續混混噩噩做著痴人說夢的日子嗎?我有好多、好多陳年的疑問,既便經過時間的濾化,仍然篩不出個所以然來。這叫我沮喪、挫折不已。

  終究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如願走向自己想走的路途,這是一個現實失敗者安慰自我的理由。但我卻無法拿這個理由來安慰自己。朋友在電話裡說:「要去異鄉獨身工作,要下很大的決心。」我似心裡有底著,祇是沉默。是啊,要孤身到異鄉工作,繫著沒有確定的收入,憑著運氣的僥倖心情,這個算盤怎麼打,都像懸空的財富,泡沬存在著我的眼前,很容易砰一聲就消散了啊。

   沒什麼留下來的理由,卻有更多催促我離鄉背景奮力一博的現實壓力,誰說「經濟能力」不重要呢?誰說物質現實不重要呢?誰說祇要有最低的物質生活,我們儘量發展精神生活的富裕就行。誰說工作要以自我的興趣為主,而不是以賺錢為軸,就算生活品質差勁,仍保有精神的自由。誰說人的價值是建立在物質和社會地位上,而不是以人的品性或德行為主要存在?誰說……

  是啊,是「誰」在說?

  到底是誰在說話,而內容如此陳規、腐化和萎靡?

  當初說話和思考的那個人,就算被呼了幾個巴掌,那又如何。誰在意一個現實失敗者的尊嚴及她被呼了幾個巴掌?壓斷她身子的;扼住她脖子的;摧殘她意志的……甚至是讓她心甘情願接受潮流和呼喚的,全都因她終耐不住了。

  一個人,怎麼自我邊緣化地生活,完全不願融入社會,會有屬於她獨特的災難降臨。(她吞了口口水)誰又願意詛咒自己呢?

  

   「獨特的災難降臨」?這的確也是很好笑的想法。這個世界哪裡來的獨特呢?參不參予這個世界或社會的體制,難道就是犯錯的人,難道就真的會有什麼不幸發生嗎?當然沒有。完完全全是我開玩笑,一口胡縐來的。我到底在哪裡,我爽不爽與社會有所接觸或者我想選擇過什麼生活,祇要保有工作或經濟能力,愛怎麼提昇精神或讓靈魂墮落都不干他人何事。當然更沒什麼老天爺或宗教的神祇會懲罰我或降下什麼災難,叫我非得要去融合不可。  

  

 
  我好像離題了……?

  喜歡這位Tony Soulie筆下的紐約創作,1955年生於巴黎;在網路上尋找他的資料,創作以香港和紐約風景居多。這樣的紐約,很符合此刻今天日記的心情,所以就po上了。同樣的克萊斯勒大廈(Chrysler Building)在Tony Soulie的創作下,兩種不同顏色,就有兩樣不同風情的克萊斯勒大樓面貌。一則藍色的繪色,像整座紐約城市泡在汪洋海水裡,獨有克萊斯勒大樓像座發光的建築,完全獨立顯示出她的風姿綽約及大樓本體建築的不繡鋼閃亮感;二則舖以紅色染整,炙熱的紐約城也唯有克萊斯勒大樓讓人覺得清涼,仿彿祇有她才有免於受難的權利,其它圍繞在她身旁的建築,全像陷入水深火熱的浸禮裡;這棟七十七層樓高位於紐約42街的建築是不是Tony Soulie的摯愛,我不得而知。倒覺得自己在幫他解釋畫作內容的同時,有點像棄視了紐約其它的建築,而完全在對克萊斯勒大廈捧LP。

  我最鐘情紐約的哪一處?我最愛電影螢幕上的紐約城。

  用人的故事帶出紐約的風景面貌;用人的喜怒哀樂來為紐約的建築上色;用人的創意來豐富、幻化紐約的千嬌百媚與暴躁、撕裂和泠漠及萬種都市情趣。每個人都有自己心裡對於這個城市的一份獨特喜好或憎惡,那是一個影子、投射;祇有自己才感覺得到。

  曾有一個久居紐約的朋友說:「人生是狗屎!既然待在哪裡都是狗屎,那就待在紐約。」紐約對於他來說,也是一團狗屎,差別在於:他較喜歡紐約這個城市的狗屎,因為有搖滾樂。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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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靜蹲著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