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域

　　窗外突然傳來陣陣放煙花長連炮的聲音，不知為何事？現整個屋子都瀰漫一股花炮的煙哨味。這樣鞭炮的聲音再配上有點泠的今天，好像就可以貫聯「年」的腳步聲要尾隨到了。才不過兩行字，就有預感這篇起頭的文章內容────會有點泠。有句話寫：「習於寫字的人，是沒話找話講；不習於寫字的人，是有話沒地方講。」對我來說，敲字或寫字，就像漫無目地拿枝筆在白紙上畫畫，沒預設非要寫什麼，腦袋也是空白的，祇是想寫就寫，能寫什麼就什麼，至於他人的眼光，這裏又不是競技場或領稿酬的版面，愛塗什麼就塗什麼。

　　我應該是要儘量再多看些登屋頁面的，可其實腦袋因為某些現實枝節卡住，變成在設定尋屋的條件，總會成極左或極右的兩端，好像找不出個可平衡、中庸的立場點出發。妳想寫個泠笑話：────「我不是中間選民。」大家沒覺得好笑，是因為我們不認識；但認識我的朋友，就會不囉嗦，先操個「靠」字，而我笑得爽朗如燦夏之炙熱。過份樂觀和過份悲觀都是一種隱疾，如果再摻點情節與事件的發生，就會變得戲劇化，那是sick的生活。糟糕，我好像把自己寫出來了。可我來這裏，不就為嘔吐這些事情的嗎？

　　天氣泠，腦子偶爾會凍僵；偶爾會覺得，怎那麼多事情及字句會一直蹦出來？就像最近妳一直在思考自己的處境，怎會搞得如此，然後沉默試著想抽絲剝繭，亦或試著參悟和拼湊，這些看似意外的突然……真沒什麼可預防的嗎？還是本就沒能有緊握的事、人或物，但自己太放不下，簡單也難了、難的變得更難，但在其它人眼裏，這根本沒什麼的事情（狀況），發生在這個（我）、那個（她、他）、其它（他們），大家都可以有很輕鬆或稍困難的步子，但也就這樣邁過去了，可是唯獨妳，遲遲還站在就在快陷下的沼澤土壤上，明明已經漫到膝蓋了，但妳還天真用手指抵著唇，看著天及看著另一方遙想，就是不趕緊攜著命前行；更糟糕是，妳還揹了許多身外之物，更加深妳下陷的速度，捨不得放。

　　藝術比較難懂，還是人生比較難懂？到底誰在模仿誰或複制誰與哪個突如其來的一筆靈光，比人生飛來的橫禍，較令人難以想像與不恰當？！以前我答不出來，現在我會選擇：「人生弔詭遠比藝術的任何形式的展（再）現。」創作過程，瓶頸是便飯，砍斷重練是必須；但人生經得了幾次這樣不斷砍斷重練？以前的妳常與朋友去錢櫃應酬或無聊打牌，那裏不會播第四臺給妳看，所以MV就成了不斷在妳面前重播的畫面。普羅大眾喜歡的好聽療傷情歌，也總會出現誰被車突然撞死、得癌症、遽然昏倒原來是死之際的一定要看到男、女主角最後一面、突然婚嫁他人、意外撞見第三者bla bla bla，不認同情節如此狗血和突然與不合情理，但在這時刻，會突然覺得：「愈不正常和不合常理與難想像的，還是人生戲裏演得多。」至於MV舖排的情節，就原諒它不過是場三、四分鐘的微電影，很多畫面和前因後果無法展演，不是導演的錯也不是時間長短，類同社會新聞所播報的每則新聞裏，那些血淋淋、活生生不勝枚舉的例子，哪則新聞無法拍成一部扣人心絃的紀錄片，而且都攸關也存在我們身旁的周遭，祇是有無仔細去凝聽和多一眼的關懷而以。

　　再寫下去，覺得證嚴法師的fu就要上身了。一個人時候的寫字，可以寫得淒慘落魄亦或最好寫得調皮有趣些。要想得到書寫的調皮有趣和有一種導引作用，就必須是誠實的。對自己是誠實的────然後自己會發現，妳靠山靠海靠北邊靠著中山北路走一圈的運動後的質感就出現了。人們不會突然領悟及瞬間就開竅，祇能暫時把還沒想通的事情，先儲在心房某一角落或腦裏某個抽屜，等有一天，經驗夠了，或許一直困擾的事情，就會在狀似無心與你以為是靈光一閃的狀況裏，揭櫫某件「原來如此」的心情。

　　寫字，還有另個原因：「記憶力不好。」妳靠著寫字，不管是用來塗鴉繞圈圈，還是用來記憶、弔唁，大部份時候，妳靠著文字用來審查自己的思想。雖然這樣的曝露很危險。　　

 　　來聽一首歌〈Fade To Black 〉Metallica

Life, it seems, will fade away
Drifting further every day
Getting lost within myself
Nothing matters, no one else

I have lost the will to live
Simply nothing more to give
There is nothing more for me
Need the end to set me free

Things not what they used to be
Missing one inside of me
Deathly lost, this can't be real
Can't stand this hell I feel

Emptiness is filling me
To the point of agony
Growing darkness taking dawn
I was me, but now he's gone

No one but me can save myself, but it's too late
Now I can't think, think why I should even try

Yesterday seems as though it never existed
Death greets me warm, now I will just say goodbye, *Goodbye*

歌詞令我菀爾一笑，我笑的是自己。Metallica老團的魅力無法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