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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在忍不住這樣彼此相處的狀態下,我先開了口,請他可否不要留在辦公室,玩線上遊戲。倆個人相處久了,一方是不是在說謊稱忙,是很容易從語氣裏分辨出來的。當我問他忙嗎?他吱吱唔唔地回答,並且誆稱是。妳在電話裏,說有事情,希望能倆個人談談,還希望他能在吃飽回家的狀態……但他本不在意這段感情能否維繫或覺我在電話彼端的語氣,幾乎是一種卑微的請求下,他終肯才收拾東西回來。回到家後,他明知電話裏,我的語氣是……任何與我相處過的朋友,都應能辨出,我應該是發生了狀況,亦或是要談的事情很重要。但對漠不關心、置自己於度外的他,並不會把這些放在心外,回家還很悠閒地熱燙他昨晚帶回來的羊肉爐,一派輕鬆地吃著,連我關著房門,都還依稀聽到他吃東西的聲音。


  這種等待的煎熬,是一分一秒地令人難受。兩個居處相同屋簷下,卻還要用手機來溝通與請求……這段感情,想必也真如他不斷在重覆說著的:「看不見未來。」但他又給了我什麼看得見的未來呢?這不是兩造雙方在已經面臨離別、手分之際,還需互相指責的話語。他總很甘脆地就回答:「那就分手罷。」甚至帶著覺得不耐煩或又腦袋放空、敷衍的姿態在伸展他身體亦或低頭類似在玩手指的動作……在這樣的境況下,妳希望他能至少給出一點尊重的態度,看在兩年的相處上,不要剩最後的一次談話裏,可以好好的正視著妳,哪怕是想指責全是我促成的錯亦或他有什麼委屈都行。但他就是沉默地像比對陌生人還泠漠的泠漠。談到倆人分手的各自未來之際,他也是祇有幽幽和不再已事的講了句場面:「妳要照顧好自己。」妳哭了。哭是因為,或許這樣的分手,是他從所未有的方式,他終於在歷段感情裏,得到一場先贏的權利,而我卻潰敗下陣,像頭任人宰割的羔羊,就要進行被屠宰和毫無希望的命運。沒有好心的牧羊人,在他售出的羊隻裏,突然不願這頭羊受到傷害,在臨宰之際的及時趕到,救回他養育的羊隻。


  妳祇不過希望他能正視一下,在最後這樣的局面,但聽在他耳裏卻是:「妳可不可不要再指責我?!」這句話真傷了我很深。妳祇是希望曾經是戀人身份的彼此倆人,可否在分手時候,能夠好好地講上幾句話,能夠用著稍為慎重的身段與姿態來面對而以。


  這是妳第一次的失戀,或許來得也太晚、太晚些,晚得妳幾乎根本無還手和勇敢地去接受分手的事實。如果這段戀情發生在三十歲或二十幾歲,妳絕對不會讓自己陷入這樣苦求與懇求裏。甚至哭得像喪禮之痛的親屬般,哀慟欲絕。


  這場分手的溝通,沒維持多少時間,大部份他是沉默亦或就是不想再繼續下去這段感情的簡單應答。再也沒其它的了。


  軟弱的妳,在他離開妳的房間後,妳心裏刀割般地痛得不法呼吸;為了怕疼、怕痛,妳做出了連自己鄙視自己行為與想法:「除了哭泣外,妳走到他床前問著他,『我還可以抱你嗎?』」他沒拒絕地讓妳躺在他身旁,而妳是這樣無用地不斷啜泣後,到幾乎是哭出聲來的擁抱。甚至妳更蠢的問了他一句話:「我們結婚吧!」他閉著眼睛,立刻搖頭說:「這個想法早就沒有了。」妳又再問了個蠢問題:「你還愛我嗎?」他回:「已經被生活磨損掉了,再也拼湊不出來一點感情及愛。」對方都已經這樣斬丁截鐵地回答了,而卻仍不願離開他身邊,帶著被踩爛的尊嚴,偎依著他更緊,彷彿他連肉身都要消失了。妳哭得更難過,而對方也無任何安慰和想說的話語,祇有妳還自己說著:「我這樣會打擾妳的睡眠嗎?要不要我離開?」對方像是就早要入睡昏迷,不太想再說什麼。妳在身上流著一把鼻涕和許多的眼淚,哽咽地說:「可以不要那麼快的離開我嗎?」他祇淡淡的「嗯」了一聲。妳繼續問:「還有多久呢?」是這個禮拜還是下個禮拜亦或是過幾天……他沒回話。僅祇有一句話是:「沒關係,妳可以睡在這裏。」
 
 
 

 妳心裏不知為何一直想到阿妹的一首歌:張惠妹〈我可以抱你嗎〉
作詞:小蟲(Johnny Chen) 作曲:小蟲(Johnny Chen) 編曲:江建民


 外面下著雨 猶如我心血在滴
 愛你那麼久 其實算算不容易
 就要分東西 明天不再有關係
 留在家裡的衣服 有空再來拿回去


 不去想愛都結了果 捨不得拚命找藉口
 不勉強你再為了我 心不在 留不留都是痛


# 我可以抱你嗎 愛人 讓我在你肩膀哭泣
 如果今天我們就要分離 讓我痛快的哭出聲音
 我可以抱你嗎 寶貝 容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
 你也不得已 我會 笑笑的離去
Repeat #


 你也不得已 我會 笑笑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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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靜蹲著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