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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看了手機,才發現他又接著儲值了三仟元幣。前天六百,這樣三天就已經三仟六百元了。她望著他手機裏的儲值紀錄,想著平日的生活,想著他總說著日子不好過,想著自己的媽媽說……也看著那些廉價的小禮物僅出現兩次的在生日與哭求得來的情人節,那是他們的第一個七夕。剛剛她進入他儲值記錄裏顯現的遊戲名稱,卻不知道到底他在哪個網域裏遊戲著,到底是哪個遊戲,讓他如此著迷?她進入了「九鼎天下」,也不確定到底是哪個遊戲……她流著淚地打怪。可以不要與這樣的人在一起,妳知道外面世界還有更疼惜妳與真惜妳如命的追求者,可是妳就是無法與他們見面亦或聊天與聯絡。他對待妳的方式,也猶如妳對待他人的方式般,愛與被愛……妳身處兩種角色也遍嚐兩種滋味。愛妳的人也猶如妳現在還離不開的人,所有思緒盡是繞著對方轉,再這麼下去……「妳連陪打怪的遊戲」的動作也做了,妳看待自己都會覺得病態。


  陷入鬼遮眼的感情再加上自己的腳傷,妳知道根本無法出去工作上班。用工作來療傷止痛,是個方式,可是妳根本無法穿高跟鞋,那怎麼出門工作?想起一句話:「一個男人對自己目前身旁的女人節儉來促成他未來的成功,那不叫一起打拼,而是苛刻與小氣。」她想起好多、好多每個特別日子裏他總一再重覆的理由,她聽得已經快覺得他是一部錄音機,每到那些戀人們會在意的節日到來時,他就會開始播放,而最後則變成逃避與無所謂。


  「不願與妳一起過節和創造美好記憶的男人,妳怎會覺得他是愛妳的?」縱然他曾有那麼一點真心過,但都是過去式了。妳再索求的情感,都像一條乞憐搖尾的小狗,盼望對方能注意一眼都好。妳當然無法像他前前任女友,畢竟他們感情所累積的深度、厚度亦或是發生的事件,在妳與他之間,既不知原由又何從比較起。妳祇記得他說過、搪塞、敷衍的回話:「我讓他心力交瘁。」她不想再敘述自己曾寫過的事件,再重新灑鹽、再扒爛傷口,然後再看著傷口化膿與自己情緒惡化和流著無聲的眼淚。這段感情的輕重與自己將要面臨的結束,無人能幫也是好的。


  她心裏的疙瘩是她其實知道自己並不是他最愛的女人,而這是她過去不曾發生的狀況。她就是不願認清現實,把自己矇在幻象亦或許多藉口裏延拖。有感情潔癖的她,她不知是怎麼忍耐下來還心存戀棧地守著一天是一天。


  不知從什麼時間點開始,她突然接受一件事,也允許著它發生:「在一起是一天就一天,兩天就兩天罷……」無能主動提出分手,又無能處理真等那天來臨時的傷痛,她不知道那劇痛會怎麼折磨著她?既使分房和不再見面,她都無時無刻地嗅覺著他的氣息與動向,如同某個談話節目主持人調侃一段感情的現象:「人家早泠了,妳還熱著呢!」很真實和傳神,發生在自己身上卻很殘酷,妳是淚眼帶笑著認同了。


  曾經妳寫連牘的關於妳與他的故事,可是每一篇妳都不敢和不忍再去回眸觀看。那些篇章都是有血有淚的記錄,祇有也祇剩這項,妳不忍心再獨自自戕。「有被愛著的女人,看臉就知道。」妳已經不知多久懶得也不敢照鏡?甚至,妳還會給自己一個現在閃避他的理由是:「自己現在的狀況,很糟糕。」愈是這樣枯索、臘黃,妳愈是不想讓他及任何人看見。


  眼前一片漆黑,妳祇能靠著訴說這些瑣事和折耗妳心的感情現在遠離式來找一道光。文字能舖成一條什麼道路呢?是不是要靠寫字的人,觀念是怎麼轉變亦或褪變著?如同〈鬼域〉那部電影,在被人們所遺棄的任何事物所組成的另個世界裏,它會不斷地變化,由創作者變化;變好、變壞,沒人知道。在那裏不斷有被拋棄或遺棄及忘記的人們、也有腦海裏建構的幻化的百千世界在短暫時間裏又變成另個模樣……我想表達地是:「我在那裏嗎?」、「我會不會早在那裏如行屍地走來走去的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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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靜蹲著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