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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早起床,妳看著凌亂的床單、棉被攤在那裏,妳知昨晚的他,真得沒有回家。妳燃起一根香煙,邊煮泡咖啡醒神,邊環顧著這個家,所有的一切。這還算是像一個家嗎?不到十一點,妳的胃因昨晚的全然無食,突然覺得飢餓,遂匆匆下樓買便當填肚。回來後,妳邊吃著便當,邊看著不斷在重覆的今日一百年雙十國慶的某部份重播。這一切的當下,妳覺得索然無味,覆拿著泡好的冰咖啡進書房,將自己又再度封閉在房間裏。


  新聞仍是在重播早上雙十國慶的內容,妳覺得吵與心煩,再加上剛逢月事,整個人顯得疲憊與綣縮、枯乾,像一朵變黑乾燥的玫瑰。妳的心沒有停止,沒有停止想念,想念那個昨晚不知在何方的男人。昨晚妳回覆了幾通上星期朋友的電話與前任好久不見的前男友電話,以及正要撥出一個老友的電話,但妳知妳不想與任何人見面和聊天。半是因為自己目前的狀態不好,半是因為:「他們都不是妳想見的男人。」


  妳不懂寂寞是什麼,因為妳不會寂寞,妳祇會傷感亦或如同此刻心情:「落寞的悲傷。」前兩天才在書中看到一句話:「女人個個都是懂得傷悲的動物。」這句話當然有前文及後文的敘述,但重點也僅此一句,就這麼剛好地中箭插在妳心房上。


  前兩天才談到國慶煙火的事情,妳知道妳根本也不打算去。從過往的節日慶祝和紀念日與特別日子的來臨,從無好下場過。該是填補平日裂痕的機會,也總在連特別時日裏,妳都得不到特殊的待遇。而那些重覆的理由與臉色,妳是看得如此熟悉了。既是如此,又何必再讓他人有傷自己的第二次機會。妳學會了泠漠待之,既使心裏根本仍是在意和期待,但妳就是知道對方不過就是被迫亦或減少麻煩地像個無靈魂的稻草人,祇攜了身體出門,而心卻不知在哪裏。

 
  妳們唯一的共識及認同的地方,僅一句話:「幸福的日子太少,甚至少得可憐。」這是你倆唯一讚同的事情。


  現在,妳看看時間,已是下午一點半了,接下來的時間要如何打發呢?妳知今晚的煙火就算說好也並不會排進行程裏。今晚仍和之前的日子一樣,妳依然躲在妳自己的房間裏,而對方或許在也不在,總之:「妳就是一個人。」

 
  妳一直在等待,等一個好時機,也許是幾天後,等身體好些了,妳會去工作。縱使那份工作令妳如此傷害自己情感與靈魂,但妳知道,單身的日子就快到了。以這樣的家庭氛圍,以他老早總透露的跡象,妳知道盡頭就要到了。不管妳願不願意,歹戲拖棚亦或相處到無法自抑地口出惡言時,那麼這段兩年的感情,終成一輩子最大的傷害。妳知道自己是誰,會做什麼決定,以及最後的結果該是什麼場面……妳希望能避免倆人成仇人亦或吵鬧撕臉那樣猙獰形象停留在彼此心裏,才是妳最不願意和最壞的打算。

 
  人的直覺其實很敏銳,但大部份人卻不相信自己亦或暫時因為被愛矇敝,而自願地關上精準的雷達。不用去算命,也知自己這段感情會駛往哪裏去,但我們還是期待著我們信仰的最後直至不得不放棄,在這試煉的時候:「我們是愛情國土裏最虔誠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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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靜蹲著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